【原创】风雪高原从军记(系列篇)滥竽充数
快乐写作真快乐,快乐写作群的名字改的好! 快乐写作,快乐人生。它激起我拿起秃笔――噢,应该是用指尖乱画塗写方块字迹,抒发内心的情感罢了。
这一篇也可以叫 (滥竽充数)么。哈哈…… 本人长的是人高马大,黑不溜球,乍一看,跟文艺连点水水都沾不上,偏偏这一生从学校到三线,再到部队跟文艺对上眼了。就像唱词里吼的:生活像一团麻呀,总有哪解不开的小圪瘩呀…… 说也怪,甭看我长相不咋地,老天爷却赐给我一双欣长细细的手指,软绵绵的,粉嘟嘟的,細长細长的。
一位懂音韵的老者断言:你这是一双弹钢琴手,真练成了,你就是中国的殷承宗么。 説的有点大了,连我自己都有点兜不住了。你想想,古城大杂院出来我,连个简谱刀来咪发都识不全,咋赶跟音乐大師叫板呢? 早被黄河伴奏曲的旋律掀翻在滔滔的大江大河里了…… 我这双手也真怪,在当“学兵”的时侯,每天抡大锤掌钢纤都用的是这双手。手掌上的血泡一个连一个,结成厚厚的茧子,可没几天,茧子就自动的脱落了,又露出粉嘟嘟的颜色了。 用指甲掐它,依然是红是红,白是白,五尺高的汉子,咋就长了一双女娃娃的纤纤之手呢? 闹不懂,真真的闹不懂么。
参军了,进了宣传队。看到滿屋子的乐器,一双手闲不下来了。 摆弄摆弄二胡,手指头却不听使唤,拉出的声音比杀鸡还难听。 再摆弄摆弄手风琴,一双手咋也配合不到一块,比扯风箱强不了多少。 干脆捡起鼓槌擂起大鼓来。 “咚咚咚”, “咚咚咚”。 这双手终于找到了用场,左右开弓,上下挥舞,把个打击乐发挥到极致,赢得战友们一片喝采声。 说了可能你都不信,咱从小就有这试听的天赋。 耳朵特别灵,谁谁谁唱歌高了一音阶,或低了一音阶,咱这耳朵一听就听了出来。爱唱歌的朋友可要小心哟,鸡蛋里挑骨头,那可是咱的拿手戏哟。嘻嘻嘻…… 部队上了青藏高原后,乐器班的老兵都复员了, 一时稍有点青黄不接,这下子急坏了乐器班的班长陈忠。
复排的大型歌舞剧“钢铁运输线”需要西洋乐的衬托才有气势。只有老裴大哥一把小号哒滴哒滴吹着,有点单调。 急时抱佛脚,陈忠找到我,让我把拉管长号兼上,並手把手教我吹音阶。这才叫“临阵磨刀”么。 在二朗洞山洼洼里,每天早上连出操都省了,提着长号鼓着腮帮子吹的是昏天黑地,吹的嘴唇肿的老高老高。和乐队合了一下,节奏打的蛮像一回事,乐的陈忠当胸给我一锤夸奖的説:曹老板,你就是一个天才么。嘿嘿,岂不知我只能会吹一个调么。嘻嘻… 十天后,到天峻县为四十七团演出。
瞧瞧我这一身“行头”,够唬人的。左手提着长号,右肩背着“大阮”,胸前还掛着有九口孔的芦笙。 接我们四十七团宣传队同行们一看我全身披挂急急迎了上来,足足有两人帮我拿行装,左一声“老师辛苦了”,右一声“老师老师”叫着,叫的我心里发毛,乍都唬起了同行了? 剧场的灯亮了,明晃晃直耀人的眼睛。 穿一身崭新绿色军装我这一番忙活:台上台下尽是我的身影…… 青藏线上文艺轻骑兵,给大漠深处带来阵阵快乐的笑声……
编辑:开门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