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坝还没有待上几分钟呢,就觉得啥东西钻进后背脊骨发凉,原来冬天的风嗖嗖的吹着口哨,穿着厚棉袄也被冻的龇牙咧嘴。可是那俩家伙开始潜水把头埋在水里,一会蝶泳一会蛙游的瞎扑腾。忽然这湖水开始发暗,水面也跳动起粼粼的黑斑,湖面映出山的倒影也很怪异,总觉得四周有呜咽的声音传出,枯黄的乱草也发出瑟瑟的响声——】
【生活实录】原三十三团俩老铁,今大冬的天怪二蛋
李战军
汝阳近几年刚修建的前坪水库
大老远的来了就想近前临水一看
刚下坝还没有待上几分钟呢
就觉得啥东西钻进后背脊骨发凉
原来冬天的风嗖嗖的吹着口哨
穿着厚棉袄也被冻的龇牙咧嘴——
尽管这四面环山的风景还行
北汝河的水聚起的湖面像一面明镜
四周灰蒙蒙的山低着头寂静无声
阳光少气无力的照射着波光无精打采
越看就觉得那风掀开衣角越来越猛
我们就顾头不顾尾的走上坝面
都忙不迭的钻进车里不想出来
怎么那俩原来的老铁还不上车啊
说那俩老铁的就是原来的铁道兵
一个姓王一个姓贺原来都在三十三
在勤务连的时候两人就捅过蚂蜂窝
喝过酒精兑的水吃过老鼠肉
退伍回地方也时不时的一起聚聚
爱喝点酒酒量不大胆量不小
喝多了就说青海当兵的那些往事
说大半夜的上厕所遇到一只狼
大雪天的端盆雪搓得后脊背发痒
说那时候艰苦把身体打磨的不错
而今仍可以兴高采烈的四处旅游
两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游泳
姓王的游过长江、闽江、黑龙江
还游过天池和无人区的雅鲁藏布
姓贺的游过黄河、洛河、大渡河
还游过海河游过大风沙的塔里木
于是人们送姓贺的绰号贺大胆
人们见姓王的就叫和大胆王
怎么还不上车呢外面的风够疯的
原来这两个又一起下到坝底
我说想弄啥咧这俩家伙不怕冷么
原来两个人来到水库边上脱外衣
看样子他们还真的想玩命呢
我们就过来劝他这地方很危险
人生地不熟的水面下也神秘难测
王说怕求啥呢这地方会出啥求事
贺说他王的敢下水我也练练胆
说着俩人一前一后就扑通两声
眼前的湖面像打碎的镜面
浪花玲珑剔透的闪闪发光
他俩在水中就开始的手舞足蹈
还舒展舒展筋骨活动活动手脚
就像浪里白条在水中穿梭
溅起的水花让人的眼前一亮
太阳也不知啥时候出来偷窥
阳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这时候来了当地的几个男女
说敢在这里游的人胆子怪二蛋
说夏天这地方就阴冷和诡谲
表面清澈明亮的其实却暗藏杀机
前几年有一个失恋女子在此溺亡
一到夜晚这里会隐约传来哭声
我忽然注意到这湖水开始发暗
水面也跳动起粼粼的黑斑
刚一眨眼就被水刺得脑袋发蒙
湖面映出山的倒影也很怪异
总觉得四周有呜咽的声音传出
怎么附近的山势悄然的膨胀下压
枯黄的乱草也发出的瑟瑟响声
冰冷的风哆嗦着发出阵阵怪叫
就像一个女的拉着长调在喊
总觉得有人硬拉扯着让你下水
天色像一张灰色的网悄悄地撒落
太阳吓得躲在云彩后不敢出来
是谁紧张地咳嗽了几下
此刻却静的连风也停止嚎叫
万籁俱寂让人莫名其妙的凝重
都说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我屏住呼吸刚想说句什么
却觉得一种哗哗的声由远及近
原来是那俩家伙的水声和呼吸声
那俩货开始潜水把头埋在水里
一会蝶泳一会蛙游的瞎扑腾
一会还把头仰起来的漂在水面
时而踩水时而手脚并用的抓一下
时而双脚还后蹬出一个个的涡
舒展的双臂朝天抛出好看的弧
身后溅起的浪花很充满诗情画意
我说上来吧这地方阴森森的
那两人若无其事的说怕求啥呢
照样动作不老规范却也泥鳅似的
手脚不得章法的却也游的兴致勃勃
在水里追来逐去的嬉戏着很惬意
一下子觉得他们年轻了很多
仿佛回到天真的童年无忧无虑
游的既活泼生动又典雅的挺好玩的
我开始对他俩不一阵阵的提心吊胆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的丰富多彩
有人爱唱有人爱舞有人爱喝酒
有人在河边闲坐有人不怕冷瞎游
有人想热被窝有人想长生不老
有人想吃饱了撑的就来扑腾扑腾
只要他们游泳感到轻松爽快就好
只要他们感到安全心胸愉悦就好
我开始觉得波光粼粼的水波很好看
他俩水面上轻轻的姿态很返老还童
湖水的颜色碧绿碧绿的很清澈
倒映的群山错落着也很威风八面
水库像一块碧绿的翡翠闪着光亮
空气里浮动着梅花的淡雅清香
冬日和煦的暖阳照在身上很舒服
忽然感到冷风打在脸上很清爽
也有点被感染的果敢和坚毅
可我仍旧从容不迫的不敢下水
尽管我也需要奋斗的激情不忘初心
但总没有他们一如既往的好奇和冲动
记得谁说的人过六十特别的脆
他俩六十多了还朝气蓬勃的很灿烂
我说还是当年铁道兵人厉害的不得了
多少年了激情不减游的还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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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