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其实很简单!曾看到一幅漫画:一个老男人吃力地拉着小吃摊餐车上坡,又脏又丑的女人用力在后面推,车上坐着小男孩在敲锅盖为爸妈加油,却不小心把锅盖掉下车滚下坡。女人大叫老男人快停止拉车,夫妻没有指责男孩,一家人互相望着却开心地大笑起来。
还有两幅相似的照片,一幅是夫妻俩在失火的住宅前,一幅是夫妻俩在出车祸的车前,夫妻没有相互指责,而是微笑着摄影留念。
于是我顿时明白了这个道理:快乐很简单,甚至在灾难面前依然可以快乐起来!
然而现实生活中却有许多人因为不快乐而罹患抑郁症,甚至年纪轻轻地就因抑郁而自杀。据美国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与评估研究所(IHME)数据,1990年至2019年,中国抑郁障碍患病率从每十万人2884.52例上升至每十万人3519.26例,30年间增长约22%,越来越接近全球平均水平。也就是说,每100个人中,就有3.5个抑郁症患者。
儿时的我和我的伙伴们非常快乐,也很容易快乐,甚至从垃圾堆里捡到一张糖纸、一个烟盒都能高兴半天。如今我们在小区也常常能看到有人在垃圾桶里翻捡可回收的废品。其实我从内心里对他们是很看重的。国家一直在倡导垃圾分类,利国利民,我们没能做到或做好的时候,由他们来替我们再一次分类,让可再生资源能够得到充分利用,他们其实是在做多好的一件事情啊!更何况许多还是老人,他们当中从穿着来看,有人根本不像是生活所迫,却仍然自食其力,更应得到应有的尊重。
回忆往事的前面说了这么一大段现在的事,是因为我从拾荒人身上想起了我儿时“捡垃圾”的情形。
儿时我们行署大院里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捡过“垃圾”,而且还争着“捡垃圾”。当然,我们捡垃圾不是为了卖钱谋生度日,而是为了玩。现在的孩子听了有点不可思议吧?当年的确如此。因为我们并不捡废品拿去卖钱,而是捡儿时热衷于集攒的香烟盒。
我们的儿时没有现在的孩子这么多的玩具,除了传统玩具,还有电动的、遥控的、拼接的、电子的、VR虚拟现实的等等可玩之具。于是,香烟盒也都成了我们的“玩具”,而香烟盒的主要来源便是去垃圾堆捡。垃圾堆里捡烟盒也找到了“规律”,一般都是等大人刚上班或将要下班到垃圾堆倒字纸篓时去捡,准不落空。
烟盒捡来之后,拆开里面的衬纸,只要最外面一层印有商标图案花花绿绿的那张,细心地抹平了,然后按照统一的折纸顺序叠成三角。玩的时候几个孩子每人手里都一大叠折成三角的烟盒攥在手里,先是互相欣赏对方稀有的烟盒,一般都是恒大、前门、哈德门、黄金叶、中华、宝成等牌子,3分钱一盒羊群烟的烟盒最多,也最不稀奇。
玩的时候每人出一个或几个三角放在手心,然后翻到手背,再抛起来抓到手心,抓到的便是赢到的,散落在地的另一个人再如此赢回,直到全部抓完,才算一轮结束,再玩下一轮。也有翻在手背之后拍打在地,连在一起的算是赢的,没连在一起的另一个捡起再玩。
还有一种类似的游戏是拍响包。这是用报纸、旧书、画报等纸张叠成正方形的纸包,根据纸的大小随意折叠,还可以好几张纸一起叠,叠好的纸包用力往地上一拍,会发出“啪”的一响,因此得名响包。两个人玩的时候一人出一个放在地上,猜先的拿起自己的去拍对方的响包,把对方的响包拍翻个个儿,就算赢了。没拍翻对方接着拍。
拍响包其实也是个技术活儿。每个人出了响包就不能再换,拍的时候要根据对方响包的大小薄厚决定怎么拍翻对方响包。有的要拍在旁边掀起一股风吹翻对方响包,有的要直接拍在对方响包上,让对方响包弹起来翻个个儿,还有的要斜着拍,推着对方响包滑得好远也能翻个儿。
男孩子还有一种常玩的游戏是弹玻璃球,在地上挖三个洞,各人将别人的玻璃球从洞口弹开,将自己的玻璃球弹入洞中,以先入三洞为赢。最难的一项技术叫打定子,就是用自己的玻璃球将别人的玻璃球打开,而自己的依然定在对方原来玻璃球的位置不动。每当有人打出定子,都会赢得旁人的叫好。
男孩子有时还和女孩子一起玩的游戏是跳房子。找块空地用粉笔或者石块划出各种不同组合的格子,然后将石块或沙包扔进格里,从第一格开始单脚跳将沙包推进别的格子。跳完一个循环可以在格子里“号房子”,在自己号的“房子”里可以双脚着地休息。跳房子的游戏规则多种多样,不一而足,但的确是当年最流行的儿时游戏。
女孩子玩得最多的还是跳皮筋,一边跳,一边唱,非常快活。皮筋从脚踝的高度开始跳,每跳完一节便升高一级,从脚踝到膝盖、腰、胸、肩头,再到头顶,最后双手高举高,皮筋越高当然难度越大,跳得好的常常吸引许多人在一旁观看。
儿时的玩具还有玩泥巴;用泥巴雕刻手枪,或者用木板做手枪;用树叉或铁丝做弹弓打麻雀;还用橡皮筋弹射纸叠的子弹,和同伴打仗;用竹筒自制水枪等等。甚至吃过的糖纸积攒起来也都成为我们的最爱,同伴们经常拿出玻璃糖纸放在手心里,看着它渐渐卷曲起来,都觉得神奇,还比谁的糖纸卷得更弯曲。儿时的游戏当然少不了捉迷藏、打水仗、打沙包。打沙包是两端的人用沙包击打中间的人,中间的人一旦接住沙包,就可以换到两端去击打别人,被接住沙包的那个人换到中间让别人击打。
儿时的玩具和游戏,不含高科技,没有多媒体,也不像现在许多声光电现代电子玩具仅仅单人就可以操作玩耍,然而却依然带给我们儿时许多快乐,而今我们都已经是过了耳顺之年的老人了,还令人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