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文苑

【志晨谈艺录】之十


 
        笔者曾经是一位军旅诗人。在部队生活的十几年中,先后创作了近百首生活抒情短诗。分别发表于《吉林文艺》、《黑龙江文艺》、《诗人》、《青年诗人》、《铁道兵报》、《志在四方》、《大兴安岭文艺》、《湖南日报》等刊物上。在学习诗歌创作过程中,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朗诵诗选》、《诗风録》,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公木、公刘、阮章兢、田间、流沙河、梁上泉等人的诗作都曾经深深的影响过我。
        余以为,诗歌创作,还是要注意言志言情和文化意韵。言情还是要言雅情,雅文化是诗歌的本质。当然,诗歌创作并不是一味的排斥俗文化,而是排斥低俗文化。
        朗诵诗的特点是口语化,但口语化不是大白话。大白话是顺口溜,严格来说不属于诗歌系列。
        抒情、叙事诗歌创作的艺术手法,除了赋比兴之外,还有汉语语法修辞中的排比、比喻、拟人、夸张、顶真、摹拟、粘连等一系列手法。
        造境、拓境、凌境通常被称为是诗歌创作的“意境三部曲”。在这方面,受公木先生的叙事诗“岢岚谣”影响,笔者也曾在1978年创作过诗歌《一根标桩》(刊发于吉林文艺)。
        一九七八年,通过铁道兵著名诗人叶晓山、李武兵介绍,结识了李瑛、徐刚、叶文福、时永福、王恩宇、金谷、刘同聚等诗人。《诗刊》社的副总编辑李小雨是诗人李瑛的女儿,原铁道兵四十六团的医护人员。相识是自然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随着朦胧诗“崛起的诗群”声名鹊起,涌现了徐敬亚、王小伲等一大批优秀的诗人,其中,顾城、北岛、舒婷、西川、海子、汪国真、伊蕾等人的作品在读者中引起了很大反响。其中,与诗人舒婷、西川、伊蕾有过密切交往。笔者曾经当面询问公木先生对朦胧诗的评价与看法。公木先生认为:诗歌这种表现形式上的变化,是中国当代诗歌文化繁荣兴旺的一个标志。笔者理解的朦胧诗,其实是诗人们在诗歌接受美学价值的掘金方面有了新的拓展与收获,具体句子表意的明朗性与主体朦胧性,生活根底的扎实性,诗行之间含意的跳跃性,诗意题旨在读者解读方面的开放性与多元性,是其主要特征。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因为笔者把主要精力转移到从事影视编剧创作方面来了,诗歌创作不再作为主要创作方向,只是零星的发表一些诗作,与诗歌创作群体逐渐的疏离。及至进入二十一世纪,笔者则真正成为了“诗歌”作局外观的人。但是,仍然十分关注诗歌创作的具体动向。纵横诗歌创作现状,笔者认为:诗歌仍是有广泛群众基础的雅文化,不能搞得过于低俗化。以为对男人女人“性”的这点事儿,描写得大胆直露一些,就是题材表现领域的突破与创新,这是不可取的。笔者一家直言:并不认可这种创作风气。其实,《红楼梦》里薛蟠作的“打油诗”表现得已经够露骨的了。《金瓶梅》呢,对男女性事的描写也够具体生动的了。在文化方面复踏前人的足迹,邯郸学步,东施效颦,还有什么创新价值可言么?

 



(本版编辑:老粥)